旧的行动逻辑或多或少被不作为的、幻想的逻辑所侵入


《解放实践中的劳动》

朗西埃、Mozelle Foreman、Bécquer Seguín
刘淇 译

原文:Cinema、Scenes、Aesthetis:An Interview With Jacques Rancière


Bécquer Seguín:说到白痴和骗子的形象,我想问你的是,社会的那些闲散和无用的部分,你对它们有着巨大的兴趣。从您早期的关于19世纪法国工人阶级的《无产阶级之夜》,到您当代的关于艺术的审美制度的《Aisthesis》,您一直非常关注休闲和闲散在社会中的地位。有人可能会把这种强调归因于你对某些马克思主义流派的反感,它们认为劳动和工作时间是唯一的解放空间。但是,除此之外,对于解放实践的问题,你认为休闲和闲散的逻辑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?

JR:我的出发点不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一种反感。我的出发点实际上是解放实践中的劳动问题。例如,我记得我的《无产阶级之夜》一书。我开始研究工人的解放,我的想法是我要处理工人的斗争。我认为重要的是一些不同的东西,而不是一种在工作和斗争中常见的能量。相反,重要的一种用特定的时间顺序打破特定的行动顺序的一种尝试,我经常评论木匠路易斯·加布里埃尔·高尼的一些文本以及一种逃避的时刻。他仍然在做他的工作,但他的目光已经离开了,他的心思也在别处。打断的时刻的重要性,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对我来说,这与保罗·拉法格的《懒惰的权利》(the Right to Be Lazy,1883)等一些主题并不一致。这不是我的重点。我的观点不是懒惰,而是休闲。休闲是一个非常强的概念,是一个时间的划分的概念。

我经常提到亚里士多德,提到休息和休闲之间的对立。休息就是一个不活动的时刻,是在工作中的能量消耗的两个时刻之间的分离。但是,休闲是自由之人的时间,是无需工作谋生之人的时间。所以休闲不是娱乐。在感性的分配中,也就是在两种对立的居住和生活在时间之中的方式上,休闲是一种强力的范畴。这就是为什么我对这种协商如此感兴趣,工人们试图将休闲引入他们的生活(高雅文化、文学、诗歌,等等),不仅作为一种教育,而且作为对另一种时间的建构。时代的建设。休闲对我来说很重要。

在一家书店里,我偶然发现了席勒的《关于人的审美教育》(On the Aesthetic Education of Man)(1794)。我买了它。我读它。席勒在康德之后理论化的关于自由游戏——一种逃避感性的等级分布——的方法与寻求解放的工人们的生活经验之间的这种紧密联系,令我印象深刻。我觉得这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。但是,这种重要性或多或少已经被马克思主义传统和整个传统所摒弃,即从主动与被动的角度进行思考。当我在为《Aisthesis》工作的时候,我遇到了同样的问题。

现代性经常被描述为从表象到在场或直接行动的转变。我的回答是否定的:如果现代性意味着什么的话,它恰恰相反。旧的行动逻辑或多或少被不作为的、幻想的逻辑所侵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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